“外公,大舅簡直太狠了,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嗚嗚嗚,我還是個孩子啊。”
君棠月恬不知恥地推卸責任。
她在媽媽身邊,在這些長輩身邊,不就是“孩子”嗎?
她就算做錯了事,還有媽媽給她開脫,兜底的呀。
從小到大,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呀。
君司瑾看著這一幕,其實內心也是泛起漣漪的。
一邊無奈於到了這種時候,君棠月還是只想著自己。
那個蔣海來歷不明,即便是母親的舊識,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啊。
難不成真要為了君棠月,而把他這個“禍害”放出去?
“媽,來了這裡那麼久。”
“你撒謊要我來救三哥,可是池子裡泡著的卻是君棠月這個謊也該有個解釋了吧?”
“我雖然陪在外公還有大舅身邊的時間不長,但我知道他們至少不是會對自己的親人這樣重刑折磨的人。”
“您老實說,君棠月這次又在夏府犯了多大的錯,而您還能去無視和包庇!!”
關鍵時刻,君司瑾眼底再也按不住的正義之火燃起。
他是律師,維護公正!維護法律!
不偏袒,不偏私。
這是他的職業素養,已經為了君棠月丟過一次了,他不能再為她,為了母親而丟掉第二次!
君司瑾突然地反叛倒戈,是夏琳沒有料到的。
君棠月也懵了。
眼看著那個犯人蔣海就要說出救自己的法子,四哥不早不晚,偏要在這個時候搗亂。
他這是要逼死自己嗎?
君棠月淚如雨下:“四哥!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嗎?”
“好,那我就一五一十告訴你。”
“是外公被秦音用藥治療時過量,讓外公瞎了眼睛認不出我跟她,秦音便借此把自己導致外公失明的罪責都推到了我身上。”
“四哥,你是知道的,我從小跟在爺爺身邊學醫,怎麼會胡亂用藥,給一個年邁體質虛的病人亂開藥,造成這麼低級的醫療事故?”
“四哥,你仔細想一想吧,秦音為什麼不早不晚要跟我一起出現在南省夏府,美其名曰是來給外公治病,可她覬覦的......難道不是這偌大的夏府遺......產......?”
最後兩個字,君棠月不敢說出口,只是暗暗用了口型。
但君司瑾看得很清楚。
也很明確地知道,這偌大夏府若是留下遺產,那別說是一個普通人了,即便是千萬富豪見了都會垂涎暴富的程度。
當然,只是資產繼承胃口還是太小了。
夏府掌握是權力,甚至在華國的中樞地位。
商人重利,而這便是滔天巨利。
眼下秦音從商,確實在商場上瘋狂拓展著商業版圖,而她要想拿下南省這塊香餑餑大市場。
南省夏府的助力,她怎麼會不饞?
可......小音真的是這樣一個唯利是圖的人嗎?
君司瑾蹙眉,被君棠月的話擾得心煩意亂。
“四哥,你別太天真了,秦音確實擁有了很多很多,可是哪個商人不會覬覦權勢?”
“人啊,有了錢,下一步就會知道手握高權的滋味更讓人著迷呢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