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夏雨惜,你這個沒良心的!你媽媽她再錯,也好吃好喝的供了你整整二十年,沒有她你早就死了,不就是推了你一下嗎?你至於嗎?還告她!你怎麼不去死?小賤人你去死!”
夏雨惜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,耳邊就是一連串罵罵咧咧的聲音。
這風格,極其熟悉。
她不用轉頭看,就知道來人是誰。
門口的守衛反應很快,一個箭步衝上來,一把抓開夏振興。
“你活得不耐煩了?”
轉頭,擔憂的問夏雨惜。
“太太,您沒事吧?”
夏雨惜搖搖頭:“我沒事。”
她眼神冰冷的盯著被守衛推得摔在地上的夏振興,卻是愣了下。
地上的人,穿了件極其寬松的花裙子,他整個人又干又瘦,導致裙子顯得格外的大,腦袋上黃色的卷發一看就是假發。
那張臉,一看就是男人的臉。
夏振興竟然喬裝打扮了一番。
夏雨惜想起曾經厲丞淵吩咐不許他們進入別墅區五百米以內,便一點兒也不驚奇夏振興此刻的舉動。
她冷冷的看著夏振興:“夏家是養了我,但我為了還你的一百萬賭債賭上了自己的婚姻,我們之間早就兩清了。”
夏振興從地上站起來,要靠近夏雨惜,卻被守衛一把攔住。
“站遠些,小心我對你不客氣!”
夏振興不敢造次,只好慢吞吞的退後兩步。
卻是仍舊不肯走。
他盯著夏雨惜道:“夏雨惜,你媽就是推了你一下,你何必要鬧上法庭?明天就開庭了,你能不能撤銷控告?”
夏雨惜扯了下唇角:“噢,明天開庭了?”
她倒是把這事兒給忘了。
撤銷控告?
夏雨惜冷冷的看著夏振興:“你是在說笑嗎?你太太的行為已經構成了故意傷害罪,且後果極其嚴重。就算是我不起訴,檢察機關也會起訴她。
而且,我不可能不起訴!她害死了我的孩子,知不知道?”
最後一句話,是從夏雨惜的喉嚨裡吼出來的。
她的寶寶,已經兩個多月了。
她都已經有心跳了,那已經是一個小生命了,就是因為夏母,她的寶寶胎死腹中。
她怎麼可能放過夏母?
她恨不能親手殺了她,為寶寶報仇血恨!
還求她不要控告?
呵呵......
腦子有毛病吧!
夏振興被夏雨惜的歇斯底裡和仇恨的眼神嚇到,再度後退了幾步,卻小聲道:“流產而已,這算什麼大事?”
雖然他說得很小聲,夏雨惜還是聽到了。
夏雨惜被他這句話氣到渾身抖了下,伸手指著夏振興:“流產不是什麼大事,死老婆更不是什麼大事,等著回去給你老婆收屍!”
說完,轉身走進了別墅。
“夏雨惜!你不能這樣沒良心!夏雨惜!”
夏振興試圖跑過來拉住夏雨惜,不讓夏雨惜走,卻被守衛直接攔在了外面,並且警告他走遠點兒。
最終,夏振興只能灰溜溜的走了。
夏雨惜坐在臥室落地窗前的地毯上,抱著膝蓋,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,輕輕的扯了下唇角。
流產不算大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