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特助：“她怎麼知道。”

林北：“秦司年跟她說了。”

江特助：“？”

江特助頓住。

懷疑的視線落在他身上，帶著審視的問道：“你怎麼知道。”

“今天凌晨盛小姐給我打電話，問我BOSS的情況。”林北說，“我本來沒打算說，但知道秦司年什麼都告訴她後就承認了。”

江特助眉心微擰。

心情復雜。

以BOSS現在的心理狀態和精神來看，他大概率會覺得給盛小姐添麻煩了，倘若盛小姐表現出一點點不悅，他應該會把自己藏起來。

藏到一個他們三個都不知道的地方。

徹底與世隔絕。

“BOSS看到盛小姐後什麼反應？”

“有點兒呆住。”林北說。

江特助：“他們說了什麼？”

林北：“不知道。”

林北：“我直接溜了。”

江特助覺得他是來給自己添亂的。

以前挺靠譜的一個人。

現在怎麼變成這樣。

“你干什麼去。”林北見他朝BOSS那邊去，連忙將他攔住。

“去看看BOSS那邊什麼情況。”江特助不太放心秦湛，他很清楚他現在的心理不是很正常，“如果不太好，也好及時處理。”

“我覺得不用。”林北想著昨晚那通電話，有一個大膽的猜測，“盛小姐應該會跟BOSS好好聊，勸他好好吃飯。”

江特助心裡有些猶豫。

林北補充道：“昨晚和今天的談話裡，盛小姐對BOSS都挺關心。”

江特助：“先去看看，要是一切都好我們就不打擾，若不好你自己去認錯。”

林北：“......”

林北雖然有點兒意見，還是同意了。

此時秦湛那邊。

看到視頻通話裡的盛寧，他腦子都是蒙的。

他想過所有跟她見面的方式，唯獨沒想過是這樣。

“剛剛的話我都聽到了。”盛寧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。

秦湛眸色黯然，聲音低啞：“對不起。”

盛寧：“不需要說對不起。”

秦湛沉默著。

他沒想過讓她知道。

沒想過讓她擔心和多想。

“好好生活，好好吃飯。”盛寧說，“別把自己困著。”

秦湛難得跟她吐露心聲：“不困著就會給你帶來麻煩。”

這話之後兩人陷入很久的沉默。

過了好幾秒。

盛寧才開了口：“我們可以做朋友。”

秦湛隔著屏幕看她。

“只要你不亂來，不越界，我們可以有來有往。”盛寧聲音平和，“可以一起看著年年長大，可以一起周末陪他。”

秦湛心裡翻滾著情緒。

他知道盛寧在讓步。

也清楚這是她能做出來的最大妥協。

“可我不想只當朋友。”他終究開了口，聲音低啞，眼神深不見底，“我想跟你在一起，想成為你的例外和特殊。”

盛寧抿唇。

沒接話。

她知道自己做不到。

“如果不能，我寧願死掉。”秦湛難得說了這話。

反正她都知道了。

反正已經給她帶去了麻煩。

索性一次性把事情說清楚，也好讓自己走的干脆些。